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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子诚为什么不喜欢读金庸

发布时间:2023-03-01 00:54来源: 未知
在一次采访中,洪子诚讲了下面这段话: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写完《作家的姿态与自我意识》就病了,邵燕君老师抱着《天龙八部》到我家,说你生病正好可以读金庸。过了一个月她来取,问我的读后感,我说第一本都没看完,她吃惊:你不看金庸,这一辈子要失去很多的乐趣的。
虽然被邵燕君正告了危险,但洪老师还是拒绝金庸。这个事情也让我想起我们师门的一次挫败。曾经,在罗岗和我的强力传销下,我们导师王晓明心一横,说,那拿,拿一套金庸我来看看。当时我刚刚搞了一套三联版的金庸全集,便选了《天龙八部》送到王老师手上。结果王老师和洪老师一样,没看完,而且,因为实在看不上吧,还给我的时候,还少了一本,这第五册《天龙八部》,还是五年前薛羽帮我重新补齐的。
因为这个事情,我更加相信,世界上就分两种人,一种喜欢金庸,一种不喜欢金庸。而每次我重温金庸,被独孤九剑葵花宝典大伏魔掌法弄得魂飞魄散时,总会叹息,洪老师们怎么会不喜欢金庸啊。如此,我阅读了洪老师谈阅读的几乎所有著作,希望找到蛛丝马迹。
别尔嘉耶夫是洪老师特别喜欢的作家,他引过别尔嘉耶夫的一句话,“俄罗斯民族不是纯粹的欧洲民族,也不是纯粹的亚洲民族”(《相关性问题:当代文学与俄苏文学》,《读作品记》,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这句话,也可以用来理解洪老师。他是存在于当代文学研究中的一个“不是,也不是”。他不激进,也不消极,他对那些“平平常常的人生,不像故事的故事,不像斗争的斗争”,有深刻的同情,他不拥抱浪漫主义,也不醉心现代主义,他既减弱了我们在两极摇摆的幅度,又沟通了潮流中的一些极端。看上去八字不合的东西,被洪子诚中介之后,用霍桑的话说,“变得息息相通”,而且彼此成了“对方的精神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