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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最后确认的古都

更新日期:2020-03-21 16:18

一座最后确认的古都,

却是中国最早的古都,

亦是大器晚成的古都。

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文物重塑和书写。今天,我们借助了以物鉴史、以器代言的意愿,由此观复、由此汲取、由此前行,唯有如此,我们所作、所举、所为才是有意义、有价值的。

没看过这20件“古都重宝”,别说了解郑州几千年的历史

古都郑州2004年的公认,是对真实存在的遗址、遗物考古发现的结果,是中国古都文明史,绝对意义上的增容与推进。

3600年前,郑州商城是中国乃至世界最大规模的城邑,所有今天你能设想的远古大邑的标配,它一应俱全、无可比拟。那高大的夯土墙、宽阔的护城河、宏伟的宫殿、肃穆的祖庙、神秘的祭祀台、量产的铜器、陶器、骨器坊以及用以陆运、水运的交通网等。商朝之都,无疑是被考古界以遗址、实物为佐证过的,中国城市文明的滥觞。

记者从郑州市文物局获悉,3月下旬,郑州、开封、洛阳和安阳四大古都之间开展“古都重宝耀中华”大型系列评选活动以来,郑州积极组织开展“寻宝”工作,从目前保存在世界范围内博物馆、美术馆等收藏机构,找寻发现地为郑州的可移动文物。

它们之中哪件对郑州而言最有“代表性”,最能体现郑州作为中国八大古都的“古都重宝”?郑州各博物馆、考古机构积极推荐,不仅有国宝级文物、各馆“镇馆之宝”,还有近几年来我市文物考古部门的最新发掘成果。专家组从推荐文物的唯一性、代表性、独特性,并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科学价值等方面进行了评选。日前,优中选优的20件郑州古都“重宝”重磅出炉。

再度呈现古代文明、先民智慧、文脉续传的生成,呈现一个城市发展的文明清单,这份清单之重、之宝、之珍,不仅是郑州过往8000年的大宗大器,亦是闪耀中华文明历史的重宝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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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20件古都“重宝”将代表郑州参与河南省“古都重宝耀中华”系列评选活动。20品文物清单中,最终会以9品重器,代言古都郑州。届时,不仅有由国内著名文物考古、博物馆专家、大学教授等组成的专家“评审团”,活动还会开通投票平台,邀请广大市民参与活动。

1、乳钉纹红陶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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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在新郑裴李岗村发现的乳钉纹陶鼎,其侈口尖唇、深腹圜底,底附三足,腹饰扁乳钉,高22厘米,口径23厘米,此鼎属于新石器早期炊煮器,是中国已知最早最完整的陶鼎,现存于河南博物院。

新郑裴李岗村,8000年前,先民定居于此,从事原始农业、手工业、畜牧业,制作的石器、陶器、骨器形朴工细,此域已然脱离了人类最原始的阶段。

乳钉纹红陶鼎在诸多新石器文物中备受关注,不独是其陶土、烧工或乳钉纹,因其形制与后来三代青铜鼎有着承接续连的文化共识,并拉长了鼎器的时间跨度。鼎器从陶土、青铜、瓷器介质的递变,再到炊煮器、礼器、收藏重器的功能推演,一场起因于裴李岗人生产劳作的鼎器文明路径走势,居然文化了中国、精神了中国。

今人观复亦恰如:朴散徐来,辉耀时空

2、大河村白衣彩陶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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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在对郑州市东北角大河村遗址进行第25次考古发掘时,出土的白衣彩陶盆,器形硕大,口沿直径45.7厘米,高15.7厘米,其形制之雅、色彩之艳、纹饰之美,比较同期器物,罕见无二。陶盆现存于郑州市大河村遗址博物馆。

大河村遗址是一处包含仰韶文化、龙山文化直至夏商时期的古聚落遗址,白衣彩陶盆出自新石器中期仰韶文化层,从已经发掘出的房基、窖穴、壕沟、墓葬、器物来推断,此域持久地维系聚落、氏族的繁衍生息,除得益土壤、气候和水源天惠外,更得益于先民应对自然环境,不断生发出来的创造力。

另陶盆施纹繁饰,以白、棕、黑三色灵巧勾出几何对称连续构成图案,复又成为人类原始设计意念的滥觞。

若此而论,5000年前的白衣彩陶盆:颠覆当代,气韵尤新

3.大河村彩陶双连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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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陶双连壶系为仰韶文化时期酒具,1972年出土于郑州大河村遗址1号房基内。壶高20厘米,整体面宽23.5厘米。两壶彼此连体,内部贯通,壶体饰红衣绘黑平行线图式。其壶现存于河南博物院。

5000年前大河村人生活场景,从遗址中近300处窖穴的存在,可以推断处于新石器中晚期的大河村聚落先民,已经实现了自给自足的生活日常。推知此时,农物有了余储,方才产酒;有酒则造酒器,继而由物质生成意志、等级、内外等精神意识。

学者推测双连壶并非一件生活常用器皿,它可能是族群结盟或庆典活动“对饮”的酒具,或原始意义上的“礼器”。

双连壶是日常还是特别之物,结论并非绝对,即便它是先人随手之作、寻常之器,置于今天评估依然是:千古孤品,盖世卓尔

4.双槐树牙雕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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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长6.4厘米,宽不足1厘米的牙雕蚕,2016年出土于郑州巩义双槐树遗址。其以野猪獠牙为介质,塑形头昂尾翘,背部凸起,专家推测古人雕刻的是一只处于吐丝阶段的家蚕。

地处河洛文化中心区的双槐树遗址,是已知仰韶文化晚期超级大型聚落,发掘探知出大型房址、环壕、窑址、祭祀坑等,此外出土了与丝绸工艺相关的骨针、石刀、纺轮等。另从附近青台、汪沟遗址中发现的丝绸遗留等综合考量,推断此牙雕非一般性地单纯摹写,可能赋予生活意义的诠释。

这件现存于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的5000年前牙雕,不仅是中国发现时代最早的成蚕雕刻品,同时由此读取到了仰韶文化晚期先人知蚕、养蚕并手作丝绸的历史信息。

古物器的价值不菲,往往皆具二元意义:显性知物,隐性鉴史

5.花地嘴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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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出土于郑州巩义花地嘴遗址,玉璋择墨玉雕琢、造型别致、工艺精细,其高30厘米,宽度不一,现藏于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巩义花地嘴遗址系嵩山以北一处重要的二里头文化新砦期人类聚落。地处中原腹地嵩洛地区的二里头文化吸收了各区域的文明因素,以中原文化为依托最终崛起。玉璋被认为夏王朝核心礼器,成为早期中国国家文化的符号。牙璋的研究,不仅是对夏商周国家政治的深入探索,亦是对中华文明起源的探究。

在香港地区和越南等东亚区域发现的与中国境内相似的牙璋、丝织品遗存,由于玉、帛在文化上的高度关联性,充分说明这些发现与早期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高度关联。

郑州作为中华文明起源和发展的核心地区,考古表明是牙璋出土的重要区域,其身价评估:并行钺琮,交通天地

6.“杜岭一号”方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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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岭方鼎共两件,两鼎的形制和纹饰基本相同,一号鼎较大,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二号鼎略小,现藏于河南博物院。“杜岭一号”方鼎斗形、方腹、四足、竖耳,四壁饰兽面纹、乳钉纹,另四足亦复环绕兽面。一号方鼎是目前所知我国年代最早、体量最大、铸造最完美的青铜礼器。

杜岭方鼎一如乳名,来得亲切暖心。方鼎三千年后在郑州杜岭街商代窖藏坑的发现,让郑州商城遗址由一座商代早期的普通城市遗址升格为一座商代早期的王者之都,也使郑州一跃成为“中国八大古都”之一,挺进中国大古都的序列。杜鼎方岭是市民与城市古都的对话,是城市文化自信的承载者。

迄今观复中国青铜时代,话题最绕不开的重器实乃此鼎:沉稳庄严,古朴峥嵘

7.兽面纹提梁铜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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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面纹提梁铜卣,盛酒器。其通高50厘米,口径12厘米,圈足径16厘米,重10.4公斤。1982年郑州向阳回族食品厂商代窖藏坑出土,现藏于河南博物院。

兽面纹提梁铜卣出土于商代青铜器窖藏坑,与之同出的器物有兽面纹铜方鼎等王室重器,表明其应为商王所有。铜卣带盖,顶隆设钮,肩置提梁,两端龙首;卣小口,长颈,深鼓腹;多饰夔纹、涡纹、菱形纹、兽面纹、云雷纹等。

商代前期青铜器花纹装饰一般较为简单,此卣通身满饰细腻富丽的纹饰,繁而有序、密而不乱,是为商代前期青铜器中仅见一品,自证商代前期青铜器装饰艺术之标格,自证以此创启晚商青铜器繁缛装饰之先河。

今视觉提梁铜卣通体之感:形制优雅、纹饰富丽

8.青釉瓷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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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釉瓷尊高27厘米,口径27厘米,肩径28厘米,1965年郑州铭功路第十四中学商代墓出土,现藏于郑州博物馆。

此尊表面以席纹、篮纹装饰,施青釉。其形制、品相并非惊艳,似更近乎质朴无奇,因其发现于商代制陶作坊遗址之上,一下将瓷器起源的历史提前了1000多年。郑州商城遗址作为原始瓷器重要的出品地,足见郑州瓷器制造源远流长,这是郑州先民的又一伟大贡献。

这看似普通寻常的瓷尊,品鉴悠然悉知:分界陶瓷,物华天宝

9.望京楼青铜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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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楼青铜钺系商代二里岗时期文物,钺身阑长31.2厘米,刃长38.3厘米,重4.27公斤。上世纪60年代被偶然发现,后开封文物商店征集,现展陈于河南博物院。

钺,古代兵器或刑具,后演化为王权、军权的象征。新郑望京楼遗址非一般聚落,有夯土墙、壕沟、道路、大型夯土建筑基址等已经构成大邑,发现的这件青铜钺,显然是作为一种礼器而存在的。

其器型除宽大罕见外,最显赫的艺术特征系商代纹样,以羊角、牛耳、蛇身、鹰爪、鸟羽等局部构成的复合体,形成神秘肃穆、诡异狞厉的原始美感,呈现先民在特定时代的精神诉求,借以青铜器兽纹为载体,创造出了交通神权和王权的象征符号。

国家一级文物青铜钺,触其物必遐迩:神兽王权、神秘诉求

10.兽面纹青铜建筑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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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面纹青铜建筑构件呈方体,由正面、两侧三面构成,俯视似“凹”字形。其高19厘米,正面宽18.8厘米,侧面宽16.3厘米。1989年郑州石佛乡小双桥村出土,现藏于河南博物院。

此青铜建筑构件亦系村民意外发现,遂导出文物机构试掘以及更多商代中期遗址、文物的又发现。这件中国迄今发现时代最早的青铜建筑构件,显赫着商代王室建筑工艺的富丽和考究,对判断郑州小双桥遗址性质与研究中国古代建筑发展史具有重要意义。小双桥遗址及在郑州西北部发现的众多商代前期的遗址,形成了一个遗址群,加上东南的郑州商城遗址,为我们呈现了一幅早中商郑州繁荣的场景。

构件所勾勒的神兽,双角巨大,两目圆睁,眼角上扬,长鼻阔口。另饰一组龙虎搏象图,其艺术图式自然生成:华纹人设,铜作营宅

11.莲鹤方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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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青铜莲鹤方壶,一件通高125.6厘米,口长31.6厘米,口宽26厘米;另件通高117厘米,口长30.5厘米,口宽24.9厘米,二者形制、图样一致,体量略有微异,是我国最为珍贵的青铜艺术品。惊艳无比的双品方壶,一件存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另件藏于河南博物院。

莲鹤方壶集壶立、花开、鹤飞、龙舞、兽走等形态于一身,融平面、立体、浮雕、圆雕、镂空等手法于一体,汇失蜡、模印、分铸、合铸及焊接等技术于一壶,借地理优势,郑国工匠将楚地的清奇灵巧,晋地的敦厚雄浑完美融合,造就了莲鹤方壶这对东方最美的青铜器。春秋时期的郑国是一个锐意改新,文赋纷华的国家,“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工匠将身边清洁的莲花雕刻于狞厉的壶体之上。使沉重的器物化为流动飞扬,流露出去陈纳新的气象。

一对尊彝宝物:清新俊逸、国之瑰宝。

12.九鼎八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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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郑国九鼎八簋,1996年出土于郑国遗址的窖藏坑内。九鼎一律蟠螭纹样、大小依次递减,大者高49.5厘米、口径48.7厘米,小者高45厘米,口径45厘米;八簋形制、纹饰相同,高24.6-24厘米、口径20-19.5厘米,现藏于新郑博物馆。

鼎是炊器,列鼎是用来煮盛不同牲体的。簋是盛食器,用来盛放黍稷类植物,即五谷杂粮。九鼎八簋是周代最高等级祭祀礼器配置。如此天子规格的九鼎八簋,在新郑郑韩故城遗址前后共出土了5套。春秋时期,郑桓公的儿子郑武公建立了新郑国,取名“新郑”,到了郑武公的儿子郑庄公时,郑国国力强大,郑庄公在诸侯国中声名显赫,成为春秋初年最早的霸主。所以,如此气势磅礴的九鼎八簋出土于郑国遗址也在情理之中。

九鼎八簋天子标配,且今新解:藏礼于器、史鉴文明。

13.蟠虺纹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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镈为古代打击乐器,此镈高108厘米、宽93.5厘米,重139公斤。深腔平口,截面椭圆形,上设蟠虺纹钮,层层相错,华丽工整,难得珍品,现存于故宫博物院。

镈钟一般都是单悬,大都只有一件,1923年新郑郑公大墓,却发现大小不等4件,此件是最大者。此镈虽无铭文,然钟身蟠虺纹屈曲交织,又复乳钉36个,实为春秋时代中原典型纹饰特征。镈钟(也称大钟)为低音钟,演奏作合声和掌握节奏之用。甬钟(也称小钟)是中高音钟,作旋律之用。制作镈钟需要高超的技艺,完美精准的混合铜、锡比例设计铸造,否则,音色和音阶就会偏差。编钟齐奏,礼乐昌盛,构成了郑国独特的旋律。

浮想古人生活图景,复忆起汉张衡《西京赋》所言:“击钟鼎食,连骑相过。”

14.道晗造像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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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确切纪年的荥阳大海寺道晗造像碑,出自北魏孝昌元年(525年)的匠作佳品,其碑高135厘米,宽98厘米,厚44厘米。1976年郑州荥阳大海寺遗址出土,现存于河南博物院。

《荥阳县志》记:“大海寺在东郭外,唐高祖为郡守,因太守患目疾重建。”与道晗碑一并出土的造像共计41件,造像品级极高,时间跨度从北魏至北宋元丰四年(1081年),其中,以唐代造像居多,现大部分收藏于郑州博物馆。

道晗造像碑保存完好,碑呈扁方体形,四面造像,正面佛龛主尊弥勒佛作说法印,另有七身飞天,维摩诘、文殊菩萨、比丘等。碑阴上部和两侧面上部雕刻释迦降生、九龙浴太子、思惟菩萨等佛传故事,其下刻造像题记及供养人像。此碑人物形象均有“秀骨清像”的特征。布局穿插多变,层次清晰分明。

北魏一朝原本佛像就造得非同一般,道晗造像碑更是优中之优,自然天成般的国宝归属,可概略其雕工为:斫刻精准、生动入微。

15.青花塔式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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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在郑州上街区唐代墓葬出土了2件青花塔式罐,两者釉色、造型相同,通高约44厘米,腹径19.5厘米,现藏于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唐墓西距巩义黄冶唐三彩遗址15公里,青花罐的出土是年震惊了考古界,此前虽有唐青花残片出土,似有不足物证推前青花瓷“由唐代元”的历史,青花塔罐的出世以及黄冶窑址中发掘出多量的青花残片,表明巩义窑不仅系唐三彩首创地,亦是青花瓷烧制工艺的发源地。

青花罐形制为佛教器,装饰花卉则具伊斯兰风格,两教文化并存,又见“步打球”体育人物图式于罐身,文化杂糅、彼此无拘,此器又可佐证巩义是为唐朝经略西域之丝绸、陶瓷生产供应重地。

以物质鉴时代,知晓唐人颇具开放、兼容、自由的心态交通异域:胡汉商通、物华交融。

16.武则天金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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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金简发现于登封嵩山峻极峰北侧,竖长方形,长36.2厘米,宽8厘米,厚约0.1厘米,重 223.5克,现藏于河南博物院。

公元700年七月初七,武则天游历嵩山时生病,愈后遣道士胡超投刺(名帖)金简于太室山峻极峰,以通嵩山神祇。金简铭文3行63字,正文言:“大周圀主武曌好乐真主,长生神仙,谨诣中岳嵩高山门,投金简一通,乞三官九府,除武曌罪名。”

被武则天尊崇的中岳嵩山,位居天地之中心,因而,这里成为中国早期王朝建都之地和文化荟萃的中心。汇聚和留存了大量珍贵历史建筑,其中周公测景台和观星台、嵩岳寺塔、太室阙和中岳庙、少室阙、启母阙、嵩阳书院、会善寺、少林寺建筑群(包括常住院、塔林和初祖庵)等8处11项优秀历史建筑,2010年8月正式成为世界文化遗产。

金简投置于嵩山,历经千年之后复现,见物思人,窥知女皇心境一二:天神地皇、投刺沟通。

17.三彩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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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郑州巩义发现的3座晚唐墓葬,其中一墓穴出土了三彩炉、鍑、碾、罐、执壶、盂、茶台、茶盘、盏等茶具及煮茶坐俑等,俑高约11厘米,头裹襥头,窄袖圆领长衫,执瓢专注于茶鍑前,似备茶状。其与陆羽《茶经》所载一致,还原了唐人碾茶、煎茶、分茶、饮茶的流程及茶事图景微观。现藏于巩义市博物馆。

出土三彩茶具的墓葬有明确纪年,墓主张氏夫人葬于唐文宗太和六年(832年),其墓室仅4平方米,说明墓主人为普通人士,然茶具、坐俑俱全,由此表明唐代巩义一地,茶文化业已流行。

另俑者,有观者认定为茶圣“写真”,如无疑,此俑乃迄今发现最早的陆羽形貌;若非陆羽,至少亦为《茶经》文字找到与之关联的场景读图。

以此冥器回望唐朝情状:民富茶兴、品茗两界。

18.十一面观音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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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石像残高171厘米,六臂十一面,顶为如来相,7个菩萨相环绕其间。主相慈祥寂静,耳后各刻一菩萨相,其中左耳后为凶相,右耳后为善相。颈饰项圈,戴臂钏、手镯,袒胸,上身披帔帛,下着裙,裙带结花。身雕六臂,上面两手为说法印,中间两手胸前合掌,下面两臂垂于体侧,右手执莲花,左手残,原应执净瓶。石像法度精准、技法娴熟、体态舒展,似出脱隋代、初唐身稍短、面略偏之硕感,已显盛唐自由生动、法相淡定之美。现存于河南博物院。

荥阳大海寺遗址出土菩萨头像11件,菩萨造像19躯,其雕刻方法虽各有不同,但技法之纯熟让人折服。遗憾的是,出土造像均为残像,但是,它们透溢出的工匠追求理想,以及善良崇高的精神世界,让人激赏不已。

观音造像自有一格,与其他艺术一并繁盛中土,从大海寺石像推想:唐朝荥阳、梵香缭绕。

19.开元寺力士天王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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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力士、天王浮雕4件,高75至85厘米不等,宽44至46厘米略异,1977年郑州开元寺塔基地宫出土,现藏于郑州博物馆。

开元寺,楼阁式砖塔,民国年间犹存。1936年6月,营造学社刘敦桢曾经实地勘察过这座北宋八棱砖塔,笔录如是:“上部悉毁,可辨认记十二层。”惜数年后塔被交战的日军炸毁,从此消弭。不过其地宫内力士、天王石像以及舍利石棺幸存。

四件石像,二力士、二天王;像身残留饰彩鎏金的痕迹。

二力士刻画的筋肉勃张,狂暴狰狞,其生出咄咄逼人之势;二天王气宇轩昂,刚健勇武,不怒自威,其有矜持内敛的神情。

石像雕刻技法精湛,质感细腻,其鲜活的艺术气息,一应北宋工艺的品级,亦复证北宋汴京西域郑县:城邑营造、长物精工。

20.珍珠地卧羊瓷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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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地卧羊瓷枕出土于密县瓷窑遗址,现藏新密市博物馆。唐代瓷器,通长22.9厘米,通宽17.1厘米,通高11.8厘米,枕面绘一只卧羊,口衔一束草,生动逼真。周壁珍珠地上饰一方连续花草图案,构图和谐,圆浑有力,是一件富有生活情趣的佳作。

密县瓷窑遗址位于新密市老城西关,烧瓷年代约在唐至北宋,以白瓷为主,黑瓷和青瓷次之,还有少量的酱釉、黄釉瓷。瓷器主要是小型器。还烧造一定数量的宋三彩器,主要有香炉、枕和俑等。以珍珠地为最具有特点的装饰手法,其次有刻花和印花,其中珍珠地禽鸟和食草类动物(羊、鹿)纹样,是密县瓷窑最具特色的装饰图案。唐代文献中曾提到过密县贡白瓷的历史。

卧羊瓷枕物证了唐代密县瓷窑的辉煌历史:白瓷刻花、手法一绝。

来源:郑州日报